来周旋、拖延时间,等白里雪慢慢松懈来寻找机会到武功恢复再脱逃。
要想去救他,自己的动作不能太大,不能让白里雪有所察觉,起了疑心,否则以白里雪那万分谨慎、多疑的性子,非忆很可能会因此丧命。
风险太大了……
这几日白里雪肯定会小心防备更加谨慎,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落在白里雪手里是最好、也是最不好的。若是落在其他公子手里,发现非忆无用之后定是会被杀了灭口。但白里雪就不同了,喜好男色,尤其是像非忆这样绝美到无可挑剔的男子。
所以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可、怕就怕在非忆那自尊与他自己可能都不曾发觉的清高!
若是白里雪要他,他又不从,那就完了……
非忆,一定要放得下呀!
身子不洁那只是女子之说,又与男子何干?我是不会介意的。所以一定不要硬碰硬啊。
我定会想办法救你回来!
清宁英澈回了回神儿,看着易已将地面收拾干净后又倒了杯茶给他,这次他没有伸手去接。因为自己的手一样会颤抖地拿不住杯子。
易已见状就轻轻的放下茶杯,小心翼翼的低声说道:“主子,您将三名影卫派出去已经是第四日了。这院落虽然不算大但也不小,属下觉得以现在的人手可能无法护得周全,看要不要从主殿抽些人手过来?”
“绝对不行!”清宁英澈回头盯着易已,义正言辞而坚决的说道:“若是现在加派人手,势必会引人注意。那人若真是怀疑非忆是位高手,我又如此一来,岂不是应正了他的想法!那非忆还有命回来吗!”
“是!属下愚钝,请主子原谅。”易已双膝跪地,头低的不能再低了,明显有些惊慌。
因为这是主子两年来头一次对自己发火。以前是知道自家主子和忆护法关系匪浅。可,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忆护法一经被抓自家主子就吓得如此恐慌,甚至连茶盏都端不住。
“唉~”清宁英澈叹了口气,瞄了易已一眼重新把目光放到了窗外。缓和的说道:“我无意怪罪,只是有些烦躁、闷得慌。起来吧。”
“是……”
清宁英澈看着窗外那棵被雾气环绕的常青树上的一根树枝,是只乌鸦经常停留的地方。
现在那只鸟早已没了踪影,不晓跟了它的主人去了何处?
你总是这样,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
连声招呼都不带打的?
可以轻易的改变我,使我快乐又让我陷入现在的这般……
十年前你改变我,让我回到这里。让心灰意冷陷入绝望的我,重新坐回了天下一城梵城七公子的位子上,使我对未来抱有希望……三年前在那冥殿寻不见你的时候,让我失落到极尽抓狂、发疯,使我回到了那暗不见天日的阴影里沦陷……
两个月前再次见到你,知道吗?那是难以抑制的兴奋与狂喜和气愤,恨不能永远用锁链拴着攥在手里,让你再也逃不开……
可,现在!我将心和身子都给了你,你又要离开了吗!
我一定要把你抓回来,关进笼子里!
“主子?”易已看着眉头紧锁,手指骨节惨白被攥的“咯啪、咯啪”响的人,不安的低声唤了一声。
“啊?”清宁英澈回过头略显茫然,完全没有察觉三名影卫已回来多时,正齐齐跪在他面前等着。
回过了神儿,清宁英澈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略显狼狈的影卫,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问道:“如何?”
十五略微抬头,答道:“属下在二十四公子那里蹲守三日并无发现十七冥踪迹,二十四公子每日均都在鸟舍闲逛并无异样。但,每日都会侍卫、侍女与影卫前来给二十四公子汇报些什么。因主子命属下隐秘身形,只可在十丈外远观,所以他们言些什么属下并不知晓。”
“笼子有多大?”
十五愣了一瞬,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答道:“笼子虽大但是藤条镂空的,若是放人进去,属下定能瞧见!”
“嗯。”
小九略微抬头,说道:“属下在十三公子那里也并未发现十七冥,但十三公子与二公子交往甚繁,就在昨日戌时过半时十三公子驱退了身边所有影卫与侍卫,属下就擅自冒险靠近了些,发现不知何时二公子已在十三公子房中,两人正在欢好!属下违令,请主子责罚!”说着,就将跪姿改为双膝跪地,叩了一首。
“为什么?”清宁英澈面无表情的看着小九,清清淡淡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为什么?是指为何违令吗?
其实小九也不明白,影卫明明只是兵器、是个物件。
可他为什么没有完全服从命令?
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许……
“因为……想是主子很担心十七冥。所以,属下就想再三确认一下十七是否在十三公子手中。”
“人性……是不可能被全部磨灭的……抱歉……”轻声说着,清宁英澈眼神暗了暗,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手已比方才稳了许多。抿了一口茶,缓声说道:“非忆的确教会了我不少东西。”
放下茶杯,对着小九平和的说道:“下不为例。”
“是!多谢主子饶恕。”
永远不变的面瘫、冰冷无情的影卫,语气里竟罕见的流露出一丝暖意。
真难得。
人终究是人,是鲜活的。
不能改变。
小四略微抬头,说道:“属下在二公子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