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饶了我吧。”
“怎么?”
“三小姐院中的那个丫头见了我就缠着不让走。”说这话的时候王武耳根发红,一脸郁闷。
闻言季无月嘴角的笑意更深。
当局者迷,宋垣原来是这个心思。
☆、烟花之地
早朝上,连着几日季无月都被宋垣在言语上挤兑,适逢饥荒一事,竟然把事情扭曲,添油加醋在众臣面前说出来,让季无月百口莫辩,只能吃哑巴亏。
百官不理解,一向把季无月当作心腹的宋垣竟然会公然羞辱季无月,将他递上去的折子批得一无是处,在百官面前颜面尽失。
平时交好的礼部尚书趁着下朝后的时间,走到季无月身边关切问道:“无月,你是不是近日得罪了皇上?”
“皇上说的没错,我的折子,的确是妇人之仁了。”
“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该拿你来开刀,你的折子每次递上去,都是被奉为范本,这一次,皇上他是——”
“止修,不可多言。”
林止修一时心急,忘记这里还是承光殿外,来往的都是能够在天子面前说话的人,要是有人碰巧听到,到时在宋垣面前参一本,那可真是祸从口出。
懊恼的叹气,林止修看着季无月平静的脸,忍不住摇头道:“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皇上多年待你不错,却也只把你当作是老师,身为太傅根本是屈才,你不该只有这般作为。”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
季无月看着林止修气恼的样子,打趣道:“你才真是屈才了,若是你坐上兵部尚书张大人的位置,怕是如今边境作乱的小人都让你给打了回去。”
“啊?”
“你这暴脾气,到哪都能点着,真是枉费伯父给你取名止修二字。”
林止修一怔,望着季无月的朝前走的背影,真是咬牙不解气——这个季无月,面上云淡风轻的,每次说话总是拐着弯骂人。
陈义站在不远处,望着季无月和林止修离开,转身往勤政殿走。
“李鹤怎么会忽然被派到沧州去,那地方收容难民,按理来说用不着李鹤前去,专门负责难民安置和朝廷赈灾粮食的不是他,皇上这几日可真是奇怪。”
闻言季无月脚下险些踩滑,幸好稳住,不露声色扭了扭脚脖子,继续往前走道:“或许是因为先帝刚离世,皇上还沉浸在失去父亲的事情里。”
林止修翻了一个白眼,看向季无月,“你也跟着有些不正常。”
“怎么说?”
“总是莫名其妙的笑,又总是莫名其妙的皱眉,李鹤跟我说,你这是孤身一人太久,若是你有个伴,家有娇妻便不会这样了。”林止修说得像模像样,正巧已经走出宫门,更是脱去了在朝堂上的外衣,手臂搭在季无月肩上:“不如我带你去一个好去处。”
季无月下意识的皱眉,随后笑道:“什么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保证你去了一回还要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