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冬扬的铁钳子使劲地捏着我的上臂,指甲陷进我手臂内侧的嫩肉上,我嘶了一声,委屈地看着他:“别捏,疼。”
他像突然惊醒过来,松了力道。手顺着我的小臂滑到我的手腕,坚决地说:“你今天必须去我家。”
他现在肯定是生气了,可为什么生气呢?我只是不去他家而已,又不是不找他玩。他拉着我走了两步,我摇了摇被他牵着的那只手,他攥得更紧了。我又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手臂,他才回过头来,撅着嘴气呼呼地说:“干嘛?”
我指了指身后的地上,“小人鲜……”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松开钳制,跑过去把小人鲜一个个都捡起来,放回桶里。走过来直接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湿漉漉的,滑不溜秋的,但他把我的五根手指都握在手心里,握得很紧,却不肯转过头看着我的脸,别别扭扭地领着我往前走,念念有词地说:“我们快点回去,小人鲜死了就有土腥味了,不好吃了。”
我看着他被阳光晒得发红的侧脸,短短的发茬里的汗,顺着太阳穴缓缓流下,在刺眼的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我轻轻用手指在他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