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稀里糊涂地跟着陆冬扬走到操场旁边的大树下,陆冬扬就是一根胡萝卜,我就是一头蠢驴,他指哪儿我就跟哪儿,就算他想把我卖了,应该都不费吹灰之力。这个世界上,能让我往东就往东、让我往西就往西的人,也就只有他一个。
我们蹲在树荫下,他双手握住白色的棒棒冰两头,朝反方向扭动,中间的接口处就被拧成一条细线,往两边一扯就分开了。
“喏,给你,荔枝味的。”他把下面的那头给我,我捏着棒棒冰,手好像被冻得粘在上面了,丝丝的凉气顺着我的手臂往全身爬,我打了个激灵,舌头凑过去,舔了一口,味道还不赖。这个要一块钱,我还没有不吃早饭就能撑一整天的自信,所以我只能买得起五角钱的橘子水。经过小卖部的时候,就往展柜里瞅两眼而已。
我一口一口地舔着,甜味从舌尖传来,我手里越来越湿,棒棒冰化得很快。
“嚼着吃才好吃,这个又不是棒棒糖。”陆冬扬给我示范,雪白的牙齿嘎吱嘎吱地咬着坚硬的冰块。我学着他的样子咬起来,我们两个蹲在地上,像两只小松鼠似的, 把棒棒冰飞快的嗑完了。
我觉得有点可惜,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