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失眠了,最初是不停地做噩梦、惊醒,之后就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睁着眼,看着白色的墙皮被光线慢慢点亮,直到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我晚上早早地爬上木板床,直挺挺地躺着,窗外经过的一辆辆出租车的大灯,照在玻璃上闪过一道道刺眼的黄色亮光。我还沉浸在和陆冬扬那些少的可怜的回忆中,却听见了“笃笃”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敲打在玻璃上的声音。我警惕地爬起来,最近听说小区里好多户人家都遭了小偷,我们家又住一楼,窗户上连防护栏都没安装,小偷想爬进来简直轻而易举。
我们家虽然家徒四壁,小偷看见可能都要哭了,可是我知道家里有一点钱。母亲把钱用棉布包着,压在了褥子下面。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为了守护母亲的血汗钱,我也绝对要时刻保持警惕。我抄起扫帚,慢慢地移动到窗前。拉开窗帘的一角,看见一张放大的人脸,人脸周围还有强烈的黄光,吓得我后退了几步,以为看见鬼了。
不对!那个人脸,好熟悉!是陆冬扬!
我扔掉了扫帚,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