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内弹琴的妙龄女子忽而问。
林渊轻笑:“据京城里的眼线回报,秦逐向圣上提供了一条消息,说是弘族圣物似乎遗落于父王领下,可见那人的消息比我们更早获知,扬州那些小手段无非是想让圣上以为弘族圣物在父王手上,最终目的或许是让林月趁机继承王位?”
“不过,这倒是方便了我做另一件事。”
男人不耐地打断他:“殿下为何总喜欢绕圈子?当关听不懂这些。”
林渊瞪了他一眼:“又不是说给你个没脑子的听的,我说话时不许插嘴!”
男人讪讪地闭嘴,寂寞地退到一边。
女子掩唇一笑:“殿下你倒是罚一次里大人呀,光骂似乎没有任何用呢?”
她完全无视了一旁里当关“好你个歹毒女人”的叫骂。
林渊嗤笑:“得了吧,本来就够没脑子了,再罚打成傻子怎么办,欣然你的矜持呢?这种事少起哄。”
“欣然若那么矜持的话,就不会来私会殿下了。”
“……”林渊决定拉回主题,“一直以来内阁都被皇子掌控,我想趁此机会在内阁安排人手,欣然你怎么看?”
安欣然略一沉思:“你确定?打压亲王这种事皇子们必将抢着做,来的人中势必都是各个皇子的人,我们还有机会?”
“忠诚这种东西,在利益面前不堪一击。”林渊不屑,“我们在朝中需要离圣上更近的眼线,这次被人陷害的事正好反应了我们情报方面的不足,如果我们和他们同时获得情报,绝不至于如此被动。”
林渊咬了下唇:“可惜无法在墨家安人手,墨非攻太难缠了,否则情报获知肯定最快。”
他忽而愣了下:“是呀,扬州动作太快了,就算是内阁有眼线也不可能这么快,难道林月跟墨家有什么关系?不,难道墨非攻终于有动作了?”
“墨非攻闲散了这么多年,为何这时候开始动作?”安欣然疑惑,“就算如此,他为什么要插手这边的事?应该在京城是和皇子们较量,争夺那四十万禁卫军呀。”
林渊沉酌良久,忽而开口:“零。”
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似乎是暗卫。
“十一最近传来的消息中林月可有去些特殊地方?”
“并无,只有院落和窈窕阁,窈窕阁为盈欢宫势力,十一不便行动。”
“又是窈窕阁……”林渊当然知道窈窕阁的特殊用处,他自己也很喜欢去,但是这个时候听到这个地方真是让人不爽呐。
零停顿了一下:“不过,十一回报林月殿下赶走了他身边的那个贴身侍卫林辰。”
“有没有派人跟踪那个侍卫?”
“跟到广州附近时跟丢了。”
“广州……”林渊皱眉,“难道他要下海?还是继续西行去益州?或者北上去京城?”
“益州知府周剑不是殿下的人吗?”安欣然疑惑。
“谁又知道,他只是表面上倾向于父王这边而已。”林渊哼了一声,“罢了,一个侍卫而已,最多是传信的,墨非攻又如何,在我的地盘他也翻不起什么浪。”
“只是这父王似乎很不喜这谣言,前些日子听到竟失手打碎了茶盏,他向来身子不好,不知会不会因此生病。”林渊有些忧心,“我看还是压下去为好,省得父王烦心。
“还是不要干涉了,否则不正说明王府心虚吗。”安欣然劝他,“王爷那边不把消息传过去不就成了。”
林渊皱眉:“我并不想让别人以为我……”
“殿下,他们已经认定你逾越身份滥用王权了,恕欣然直言,殿下无需在意他人的想法,王爷的权利是他自己交与殿下的,而非殿下逾越。”安欣然说,“他人不清事实闲言碎语罢了,殿下自问心无愧,王爷喜好游山玩水,厌倦政务,殿下包揽了王府上下所有的事,让王爷安心游玩,已尽孝道……”
“欣然,别把我说的那么高尚,我确实滥用了不少权利,比如之前私调边防军。”林渊自嘲,“我还弄死了我所有的弟弟,总共有七个呢,我确实很喜欢权利,若非父王天性闲散,或许我确实会大逆不道地跟他斗争。”
安欣然沉默了一会:“殿下,跟其他王室之子相比你已经很好了。”
“但我不喜欢给自己找借口。”
一旁闭嘴良久的里当关忽然插了一句:“殿下你从来没有给自己找过借口啊,不都是我们夸你,然后你自嘲吗?”
林渊愣了一下,怒:“闭嘴!我跟你说话了吗!”
“当关只是觉得,殿下没有必要总是把自己往坏处想而已。”里当关认真的说,“就像殿下一天到晚骂当关蠢,当关还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呀。”
安欣然已经笑了以来。
“……”真是太无耻了,林渊想,然后他也笑了。
气氛瞬间轻松起来,正在此时,王府侍女忽而赶过来通知林渊王爷找他。
林渊匆忙赶至书房,老王爷正背手而立,眉目间似乎锁着愁云。
“渊儿见过父王。”林渊行了一礼,“不知父王有何事?”
老王爷犹豫了一会:“渊儿,为父想将你哥哥接至王府来住。”
林渊瞳孔一缩:“父王,此事不合礼数!”
“你连你哥哥都容不下吗?”
“非渊儿不容哥哥,只是他身份过于特殊,若接入府中,恐遭人非议。”
老王爷沉默了很久,终是长叹了一声,一瞬间他整个人都苍老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管过你们,不管你们私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