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关了不起啊……”
覃松雪话没说完就被高丞曦打断了:“你肩膀上怎么回事儿?”
覃松雪茫然道:“啊?”
高丞曦放下手机把覃松雪睡衣领口扒拉开,锁骨下边有一块小手指甲盖一样大的紫红色印子。
覃松雪看不到那个位置,急道:“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高丞曦:“……”
覃松雪:“傻逼你说话啊,急死我了!你不说我照镜子去了!”
高丞曦无语地把他衣领拉回原位置,没好气道:“昨天晚上你和你哥做了几回啊?覃老师不在家你就这么疯,不怕被发现?你哥也是,他是狗吗?把你弄成这样。”
覃松雪的脸登时就红了,把衣领下边的扣子扣紧,还瞪了高丞曦一眼:“看什么看!”
高丞曦:“尼玛是我要看的吗!”
覃松雪又瞪了他一眼,从沙发上面翻过去,赤着脚跑了。
高丞曦急道:“我又不笑你,你跑什么啊?”
覃松雪:“去死吧你!我找我哥,等会儿下来。”
高丞曦:“去尼玛的。”
覃松雪走后高丞曦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儿,一点都不想玩愤怒的小鸟了。覃松雪和陈恪之这么多年,早双宿双飞了,他多苦逼啊,以前有点喜欢他哥,结果他哥去结婚了,后来对陈恪之有点好感,然后发现陈恪之和覃松雪是一对儿,而且感情还不是一般的深,陈恪之把覃松雪都宠到天上去了。过了这么年,他还是一个人,家里人都围着他侄女转,据说他哥和那个女人还打算生二胎……现在他对……
“哎,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易修昀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旁边,手里攥着一块两寸见方的纸团。
高丞曦回过神,看见是易修昀,突然站起来扑到他身上,大叫:“师父,徒儿命好苦啊——!”
易修昀被他扑得差点没站稳,手里的宣纸团掉在了地上。
“小|逼崽子干什么你!”
高丞曦身高已经和易修昀差不多了,一百二十多斤的体重让他有些吃不消。
“师父你好像有东西掉了。”高丞曦语气雀跃,赖在易修昀身上不下去。
“赶紧滚下去!”易修昀推开高丞曦,“那是我画的蓝喜鹊白梅,下午拿去裱的。”
高丞曦使劲闻了闻易修昀脖子,从他身上下来,把掉的画捡起来问:“你又喷香水了?”
易修昀伸手去接画:“没喷。”
高丞曦又凑近闻了闻,蹙眉道:“没喷还这么香,你用的什么沐浴露啊?我哥也喷香水,难闻死了,跟洒一身d似的。”
易修昀哭笑不得:“有什么好闻的?快把画给我。”
高丞曦背过身去,把折成两个火柴盒大小的宣纸一点点展开:“师父啊,你把画折成这样没关系吗?”
易修昀不想和他抢,整了整睡袍的带子,坐了下去:“没事,裱画的时候会弄平的。”
高丞曦:“裱一张画多少钱啊?”
易修昀:“一平尺七十,怎么了?”
高丞曦:“没……我就问问。裱画麻烦吗?”
易修昀:“会就不麻烦,问这个干什么,你想学裱字画?”
高丞曦眼珠转了转,拿着画坐在易修昀旁边,说:“有点想……反正闲着没事嘛,你和覃老师每天画这么多画,写那么多字,我来裱不正好吗?”
易修昀明显不相信:“开什么玩笑,好好读你的书,什么时候想学写字了过来就是,你们n大离这里也近,陈恪之不是基本上每个星期都回来么?找不到地方去你也可以过来啊。我那堆电影碟你看了有一半吗?”
高丞曦盯着画上蓝喜鹊淡色飘逸的尾羽道:“我是说真的,我报的专业是人力资源管理,不知道学了有什么用,我看了就业方向,根本就不想去……我爸妈想让我去他们公司,可是我哥已经在了,过几年他会当董事长吧……我不想看见他,我们家的生意有他不就行了?反正我在那里也是混日子,赖着不走万一他怀疑我要和他争股权怎么办?”
“要是这样,我还不如在外面自己开个小店帮你们裱字画,一天挣个几百块钱够花就行。反正房子什么的我爸妈都会帮我解决,我什么都不用想。”
易修昀静静地听着,抬了抬手想像长辈一样摸摸高丞曦的脑袋,又不知道高丞曦是不是能接受这样的安抚性动作,于是有点尴尬。
高丞曦看到易修昀的动作,笑着弯腰用头顶顶上易修昀的手掌,任他抚摸。
高丞曦的发质和覃松雪一样偏软,摸上去很舒服,易修昀像逗猫似的拨弄高丞曦的发梢,“那我以后画的画,写的字都让你帮我裱行吗?”
高丞曦顺势就枕在了易修昀大腿上:“那当然,不给你裱给谁裱?对了,你一张画卖多少钱啊?”
易修昀被高丞曦得寸进尺的亲密行为弄得有些不自在,又不好强行推开他,只能将自己手从他头上挪下来,不和他进行肢体接触。
“这张两万四,你还想抽成?”
高丞曦似是不在意易修昀划清界限的动作,理所当然道:“那当然!你一张画两万多,我给你裱画顶多两百块,百分之一都不到!我给你裱画至少一张五百块啊!”
易修昀:“你周扒皮啊?一张画五百,你直接抢钱得了。”
高丞曦不以为意:“谁叫你是我师父呢?”
易修昀哭笑不得道:“你还知道我是师父,有你这样的徒弟吗?字也不练,画也不学,章懒得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