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室不大,一个衣柜一张放满化妆品桌子,桌子上一面大大的镜子,白衣的美人并没有在洗脸之类的,而是那么安静地对着镜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房间里没有别人!房间里没有别人!房间里没有别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刘子骁!
于是,“砰”的一声,刘子骁把门给关上了。
这下,贺辞是回过神来了,他皱起了漂亮的眉眼,看着一脸小心翼翼而紧张的刘子骁一眼,眸中,满满的怒气:“你进来干什么!我说过这十分钟之内不许人进来!”
贺辞的声音恢复了男声,虽然并不是那种粗犷的男声,但也与台上那婉转迂回的细腻白衣美人的声音千差万别,这么一大声起来,刘子骁简直吓了一跳,好像被打过的脸又在隐隐作痛了。
“我我我我我……”刘子骁下意识的捂住脸,然后稍微近了些,脸上微红,“我是来道歉的,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
贺辞随意瞥了他一眼,贺辞这个人其实审美相当严格,以至于还真的有一种没有特色的人或者物就记不太清,也懒得记,也没资格让自己记着。刘子骁的脸捂着,那就更不记得了。
道歉?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可是我竟然没有当时就还回来?贺辞的心情本来就糟糕,见刘子骁那委委缩缩的样子就更加烦躁,于是站起身来,然后走近了刘子骁。
越来越近,刘子骁有点悲伤的想:美人真是高挑啊!也不知道比我高了多少。我现在和牛奶还来得及吗?
不过,越近,那张美丽耀眼的脸带来的震撼就越来越深,简直有种逼人的美,让人不敢直视。
到了刘子骁面前,贺辞稍稍倾下*身子,那张美丽耀眼的脸几乎要碰到刘子骁了。
刘子骁甚至可以闻到美人身上淡淡的清爽味道,不是脂粉味,干净到似乎没有化妆。
贺辞的手碰到刘子骁的脸时,一瞬间,心跳如雷,刘子骁无法形容那种感觉。
“你流鼻血了。”贺辞轻轻地开口,然后往刘子骁的鼻子下一抹,白皙修长的指间染上血色,淡淡痕迹,甚至有种亵渎的错觉。
刘子骁眼睁睁看着贺辞将染血的手指放在自己的鼻子上闻了闻,然后神色变得奇怪,甚至于淡淡一笑:“果然,我还是很喜欢血液的味道。”
贺辞的笑给了刘子骁一种花开花落的感觉,美到了极致,冲淡了刘子骁流鼻血的窘迫,可是,美人说这话这么就那么诡异那么危险的感觉呢?
那股子危险终究让刘子骁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撞到了身后的门,头上一痛,刘子骁一摸——一个大包!
贺辞噗嗤笑了一声,然后继续走近刘子骁:“你在怕我?可是真的我不吃人。”
看着贺辞毫不介意把手指上的血摸在雪白的戏服上,血色鲜明无比,妖异模样,那种错觉更加的诡异。
贺辞的发髻是卸了的,但是他还是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扎在了脑后,略长的黑色刘海衬托着他更加肤白若雪,唇色妖然。
可惜的是,美人脸上笑意一闪而过,眸子依旧冷漠,让那张脸更加精致而无情,像是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
脖子莫名的有点凉啊!你不吃人可是喝血啊!
一瞬间,刘子骁脑补了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nuè_liàn,而后甚至觉得美人长出尖尖冷酷的毒牙也是美的。
以我的血奉养你身,流动的液体温暖你无情的唇角,永生永世冰冷的爱情啊!
真是凄美的脑补。
刘子骁咽了咽口水,闭上眼睛,徒然一副献祭的样子。
鼻血止住,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嘀嗒却还是落了一滴,鲜明在干净的地上,宛若绽开一朵血花。
贺辞眸眼幽深,暴戾的情绪在深处风起云涌。
作者有话要说: 超级有感觉的一对啊!还有,绝对不是灵异文。
☆、残酷的“初恋”
刘子骁那天回去的时候是恍恍惚惚的,像是丢了魂,鼻青脸肿很厉害,鼻子差点没变相。
葛楞吓了一跳:“我靠!眼镜,你被黑、社会群殴了吗?”
刘子骁生无可恋地瞥了他那一身男人味十足的肌肉,打了个寒战,然后冲进了浴室。
葛楞随意拍了拍自己雄壮的胸肌,冲着杨皓尘有点自豪:“现在才想起羡慕我的身材了,要有我这么健壮也不至于被人打成这样,真是可怜,你说要不要帮他打回去?”
“哦,你去吧。”杨皓尘连眼神也没有给他一个,对葛楞那熊一般的身材实在不敢苟同。他懒洋洋地看着一本书,明显对舍友的事情没那么上心。打架这种事,他觉得以刘子骁那样斯文败类的是不会做出来的,估计是有什么内情。
杨皓尘猜的没错,刘子骁这哪是会和人打架的,何况被自己“女神”揍,在还没有回过神之前他就已经在想象中破灭,这一次贺辞的下手更重,还真是见了血。
他记得那人手上的力道,让人无法反抗,眉眼凑近愈发英气,连喉结也是那么鲜明,然后在他心疼自己眼瞎之际,贺辞粗暴地扯下那套白色长袍,露出洁白平坦但却有力的胸膛,甚至还有着精秀的肌肉,他永远记着那句话,贺辞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滚吧!永远不要再用那种看女人的眼神看我!”
于是,他的追求他的初恋就成了一个笑话!彻彻底底的笑话!像是个白痴一般送上去给人揍了一顿!
或许是自己眼睛的度数超过一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