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两剑相较互碰,岂不是与自毁神剑无异!
可观眼前之势,许fēng_liú的剑气已如神箭在弦,不得不发!如果刚才没有刺激他,而是好好说话,自己或许不需要承受那么大的伤害。现下许fēng_liú的剑气盈满,纵然有灵语花树在此护体,也难免受到三层的伤害!
青袖白衣男子幻出绿灵,手挽眸之剑,道“此战之后,便无四姑娘之说,我便是梦幻樱!”
青袖白衣男子右手持剑,左手提八层内力,以灵语花树在此,借其灵力使出幻樱九重以护体。
许fēng_liú内力尽凝于玄根,眼见男子已作出攻击的举动,举剑直接冲了过去。
男子右手霎时将绿灵扔出树后,移花树前来挡住这致命的一剑。许fēng_liú的玄根刺穿花树,剑气直逼男子胸口。
男子倒退一步,许fēng_liú抽出玄根,趁势挥剑斩下。男子凝七层灵力以幻樱九重第四重护体,生生忍下许fēng_liú这一剑。
剑落,血溅。男子痛喊一声,捂住右肩,退倒在早已被剑气粉碎的树渣旁。许fēng_liú捂住胸口,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两人皆是自顾不暇。
“教主!”木恒闻声匆匆赶来,急忙为男子输送灵力。
“梅心呢?”男子虚弱地喘息着,“去看看许fēng_liú。”
木恒拿开男子捂着右肩的手,原本还冷静的思绪一下子凌乱了,失声道“教主!刀痕破了!”再也无法冷静的木恒,双眼一下子通红,恶狠狠地盯着站在一边的许fēng_liú道“都是因为你!”
扶着许fēng_liú的梅心听到木恒的话也慌了,茫然道“什么?刀痕,破了?”
“刀痕破了?那教主的功力岂不是,岂不是要……”散尽吗?
“梅心!带许大侠去疗伤,我这里有木恒就好!”男子道。
许fēng_liú看向男子肩上那道伤痕,再往下切一小指,右胳膊就没了。许fēng_liú呆呆地看向男子渐渐涣散的绿眸,张口想说话却觉得万千心结骨鲠在喉。动动嘴,硬是一个字没有说出来。
“记住我叫梦幻樱!”男子说完,便先许fēng_liú一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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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去濛迦暗芝阁夺取星眸剑的那一年,两个都是意气风发,仗剑闯江湖的少年。一个十七,一个十六,陌路相识,却交谈甚欢。两人都是星眸剑的仰慕者,励志拿到星眸剑,继承星眸老人的未完之志,将星眸剑术发扬光大。
回来时,途经一片梨花林,恰逢两人分别。许fēng_liú取出在沨澜岛时,岛主赠的霜梅酒,与他对饮。两人约定,五年内练成星眸剑术,以此剑术一决高下。
许fēng_liú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紧紧握在手心里。也许江湖上没有人能够一眼识得此银针,说出它的习性,然而许fēng_liú却不能不清楚、明白。只有与银针主人有过约定的人方知,此银针不同于一般的银针,它摸在手里是粗糙的而不是润滑,虽名为银针,却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细看之下,他的周身有两个孔,分别据针头针尾五毫厘之处。在针中央刻着一朵淡蓝色的几乎让人看不清楚的梨花。
许fēng_liú睁着双眼看向窗外的淋淋细雨,幻樱不辞而别后的第六个秋季也即将走到尽头。而幻樱依然没有消息!
四姑娘真的是梦幻樱吗?四姑娘手上有绿灵剑,可以证明当年去暗芝居的时候,也有这么一个人。可是从未见过四姑娘提起或用过银针什么的,也从未听梅心说过。
还有前些日子比试剑法的时候,四姑娘为何在紧要关头丢掉绿灵,要与我徒手空搏。四姑娘那双眼睛为何总是会变来变去的,还有四姑娘肩上的那抹刀痕是怎么回事?
许fēng_liú靠着床栏坐起来,四姑娘的身份,到现在还不清楚。我竟然也能安心地在这里住下去。
世上会‘彼蕙兰花’的人物,只有……
“许大侠醒了?”梅心挑开帘子靠近床边。
许fēng_liú浅笑道“这几日,多谢姑娘的照顾了!”
梅心放下端盘,拿起药汤递给许fēng_liú,道“哪有的事,还是许大侠将我与公子从栝州送回了平灵,梅心感激还来不及呢。嗯,对了。”梅心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您昏睡的这几日,可有不少人给你写信呢。您看,一共有三封呢?当然,”梅心从头上的金钗里抽出一张薄纸,“这是公子要我交给你的。”
梅心接过许fēng_liú的药碗,笑道“许大侠慢慢看,有事可以叫我。”
“有劳梅心姑娘了!”许fēng_liú道。待梅心走后,这才一一打开信来看。
一封是冬曲柳的信,信上说,剑圣褚行潇已被众人救出,暂居fēng_liú阁养伤。听冬姨的话,似乎挨不过这个冬天了。fēng_liú阁里最近总有人来骚扰,没有什么大事,但小事接二连三,让人头疼。希望他有空回去看看,再不回去,可就是冬天了。那今年秋令,他可是一次都没在阁里住过。
一封是月灀梨些来的,上次在栝州客栈不辞而别,虽然许fēng_liú以书信代歉,但迟迟不带他入宫一事,还是让月灀梨很不称心。催促他赶紧来壶州汇合。
一封是一境堡主的信,信上倒是没说什么事情,但说月淅洺已去过天境堡,许fēng_liú也算完成他所交代的事了,遂放了剑圣褚行潇。
看来众人救褚行潇这件事,并没有计划的那么简单。一境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