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放松的同时,他心腔里藏着的软骨,又翻江倒海在绞痛他的心。
这几天他忙着先皇殡仪,又忙着登基大典,事情琐碎又容不得一丝差错不说,他没有登基拿不到内库钥匙,内库账面上一个钱都没有,连内藏库使都不见了。
殡仪和大典都是等着花钱的,虽说简办了,但到底不能丢了“大国风范”——绝对不能委屈先帝,而他的登基,也是有四邻八国观礼朝贺的。
搞得他焦头烂额,分身乏术。
九弟病得严重,他想去看,却没空去看一眼,早急得抓心挠肝,这才十多天,他就瘦了一大圈,定制的龙袍都空荡了。
昨日登基大典,可以说是沐惗此生最荣光的一天,九弟昏迷,缺席了。今天是他登基的第一次朝会,接受百官稽首朝拜,他就一直在期待九弟出现,心情忐忑……
九弟病好些了吗?
今天会来吗?
……
他根本没想过让九弟跪他,九弟是多么骄傲的人,对任何人弯下腰,都会让他心疼。
好吧,不止心疼,也不敢。
他本打算好了,心里也预演了无数次——若是九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