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沐慈又躲开了,他并不在意天授帝的情绪变化,躲洪水猛兽似的,往床内挪了挪,靠着床壁尽可能远离,才动作迟缓再次趴下。
天授帝现在才知道,小儿子这是在拒绝自己。
坚定地拒绝。
天授帝没有立场责备这孩子的无礼,强迫自己收回手,没有再去碰。
沐慈慢慢趴下,丝质的充棉软枕,很滑很软。沐慈从不在生活上委屈自己,靠在软枕上舒服地用脸蛋蹭了蹭。
十分孩子气的动作,叫天授帝看得呆了。
不过这并非沐慈故意卖萌,沐慈做任何事一贯只随心顺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看他人脸色。他瞥天授帝一眼,很直白问:“你看得懂邸报上的信息?”
“自然能看懂。”
“那你念给我听。”不是询问,沐慈指使得理所当然。
天授帝居然笑着答应:“好……”
作为一个权势滔天的父亲,他满足过自己孩子的很多合理和不合理要求。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放下身段,只为叫小儿子满意,做任何事都愿意。
于是天授帝做了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做的事情——堂堂九五之尊抢了七品侍讲工作,给别人念报纸。
“辛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