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成一护驾去蜀地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而温行欲去东都又是如何?
思安心里明白,当然不敢说出来。谁挟不是挟,他不是傻子,被逼着即位就已知道自己这个“圣人”的作用是什么了。
温行见他面容恍惚,放下烛火走到榻前径直坐下,道:“圣人仿佛并不想去东都。”虽说“仿佛”却是肯定。
思安有点愤然,想着反正温行都是要带着个皇帝去东都,不至于现在就把自己怎么样,大着胆子凉凉地道:“成郡王会在意朕之所想?”
温行竟一脸诚挚道:“为臣者,自是要为君王排忧解难。君之所想,臣之所愿,才能君臣一心。”
思安心里大大啐了一口,去你的君臣一心。他人小没什么心机,虽身在宫中,却一直远离争斗中心,且并不习帝王之术,所以不十分会掩饰内心想法,加上此刻只有他和温行两人,自己也不自知的有一点“得意忘形”,虽嘴上不说,眼角眉梢的情绪却把内心所想透露个大半。
温行怎能看不出他的腹诽。也不点破,却道:“圣人好龙阳之风。”并无半点疑问,且语气轻松,甚至带着些笑意。
思安如遭雷击,背后冷汗都冒出来,连忙否认:“没、没有……绝对没有。”
温行并不管他的否认,似笑非笑道:“臣头一次面见圣上,圣人的眼睛将臣身上都看尽了吧。”
果然被发现了,思安大窘。难怪当时好好的故意向自己发问,他也想过偷看被发现这种可能,但是一般人哪里会往这方面想,况且第一次见,他偷偷看两眼也不足为奇,发现又怎么样,没人知道他的心思。
温行又道:“圣人既有所好,臣可以为圣人物色人选侍寝,圣人是喜欢高大雄健的,还是喜娇弱温软的?”
当然是高大雄健的,思安想。头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不喜欢都不喜欢,不用选!”
温行轻轻“哦”了一声,似乎意有所指:“圣人何必辛苦自己,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或者”他放慢语调,“圣人另有属意,所以不愿他人近身。”
思安脸上“轰”的一下红起来,比挨了丽娘巴掌火辣百倍。“另有属意”四个字仿佛正扣着心中哪一根弦,又颤又麻的,如果他此刻有尾巴,必定是尾巴被踩着了。
不及多想,温行不知何时已经栖近,大手从毛毯下伸进去,放在思安的小腿上。
思安十分敏感,方才已经软下去的某个部位竟因这一碰又反应起来,他立刻夹紧双腿。换来温行在耳边低笑一声。
“臣方才进来时,听到圣人在唤臣的名字。”他的手顺着思安小腿慢慢往上,“圣人不必惊慌,分桃断袖古来有之,臣早年于军中所见颇多,圣人也不是头一个爱那样看着臣的。”
“况且,”他在思安大腿轻抚一把,轻声如耳语,“臣亦有此好。”
思安浑身一颤,眼睛睁得老大,震惊与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惊呼都被陌生的刺激变成一声暧昧的呻/吟,他那里被别人捉住了。
“你、你住手。”思安深吸口气,想拍开温行,反被钳住手腕压下去,两人一同倒在榻上,他双腿挣扎两下,除了踢开了毛毯让私处更暴露全无用处,而后更是被温行结实的双腿牢牢压住,力量悬殊,动弹不得。
思安口不择言起来,压着嗓子叫道:“无耻……啊……你怎能这样。”
温行的手掌干燥温热,一握便能将思安握个全,套弄两下,手指不时滑过玲口,嘴上却一派无辜地问:“这样是怎样?圣人觉得如何舒服不妨说出来,如此才好教臣得知圣人心意,臣愿效犬马之劳。”
“温爱卿……嗯……该不会是为让朕心甘情愿……啊……去东都……才以色侍君的吧,以色侍君是要入佞幸传的!”
思安心想不应该啊,他都能替温行想出一百种方法让自己言听计从,且他的意愿并不能阻止他们对他做什么,若是真要用这样的方法哄自己,那温行可太豁得出去啦。
温行轻而易举将思安搂了个满怀,两人一同翻了个身,在思安耳边道:“若是臣说‘是’,圣人可会听话?”
这可太难说了。思安没出息地想。
然而思想的主动权也很快被夺去,身下那只手加快了速度。
温行抚摸着少年的身体,皮肤苍白几乎没什么血色,瘦弱单薄,敞开的衣衫的胸腹和因兴奋卷曲的双腿可见许多细小的伤痕,都是新的。奉成一虽然不至于虐待幼主,但对这位圣人实在太过轻视和忽视了。
谁能想到如今大景的皇位上坐着的居然是这样一个少年,青涩而忧柔。
温行自少时便有志向,早年入京封爵,那时大景江山虽已不稳,京师宫城却还可见昔年繁华锦绣,皇帝于御座高高在上,冕旒威严,即使只有一副被酒色掏空的身子,竟也还能有几分威势。不知那一身衮服穿在这少年身上,会是怎样光景。
思安小腹一阵紧缩,呻/ 吟忽地高扬,温行知道他将要泄了,另一只手配合着他腰肢抚弄,思安果真舒服得叫了一声。
温行道:“出来吧。”
思安忽然伸出双臂,沿着温行的胸膛攀上脖子,抬起头,充满水汽的眼眸被火光映出光华,像半遮于云雾后的月色,华彩掩映于朦胧氤氲中,难得不闪不避,直迎了温行的目光,充满渴求与无助,仿佛并不只是为了yù_wàng,将泣未泣的喘息又可怜又虚弱。温行一时闪神,竟没提防思安忽而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