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吏拱手应道,“是。”
京兆府公堂肃穆,寺役持着水火棍,喝道,“威武!”
凤氏夫妇战战兢兢的跪在堂下,鲁氏当日在家中打起算盘信心满满,今日跪在京兆府公堂之上,却面色发白,在心中定了定神,扬身道,“禀府尹,民妇鲁氏,今日与夫君一同前来京兆府,状告侄女凤仙源。”
崔郢道,“尔等状告何事?”
鲁氏陈词,“民妇夫妇乃长安人氏,家住大通坊,过世大伯乃故秘书郎凤举,留下一个侄女。这些年,民妇夫妇念着大伯和夫君的兄弟情谊,待凤仙源与嫡亲子女一致。便是民妇亲子风仙居都没有书读,也咬牙下来,供奉侄女在何子明学士夫人名下学画。算的上是对得起亡去的大伯夫妇了。”鲁氏扬起头,叙述着自己夫妇对凤仙源的慈心,眼角眉梢流露着慈爱之情,话音陡的转为悲愤之情,“不料去年,侄女凤仙源偷盗家中去钱财,瞒着我们夫妇二人偷偷开了一家叫百岁春的店铺……夫君日前病重,自己翻检家中钱财打算给夫君治病。这才发现钱财失盗。民妇急的不行,和夫君一同到东市衣肆,寻那凤仙源索钱救治其叔父的命,侄女衣绫罗锦绣,却翻脸不认人,在百岁春上大肆辱骂民妇夫妇,甚至命人将我们从百岁春丢了出来。”伏在地上大哭失声,“求崔府尹给民妇夫妇做主啊!”
公堂外围观审理此案的百姓瞧着这般景象,登时发出嗡嗡议论之声。
崔郢抽出一根签批,“传本官的令,召凤氏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