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茶送到,谨妃自己取了,指尖在杯面上试了一下温。
“喝吧。”她这才把茶递给咏升,嘴里唠叨道:“不是母亲说你,都是快当太子的人了,还这么不老成。在外面累了一天,回来就该静下心,动不动就甩耳光打骂人,传出去不好听。”
咏升知道母亲说得对,拿着茶碗,闷闷低头喝了一大口。
谨妃把伺候的人都遣出去,忍不住问:“到底怎样了?”
“什么怎样了?”
“内惩院啊,招了没有?”
提起这个,咏升火不打一处来,恨恨道:“招个屁!咏临,还有父皇派来的那个宣鸿音,尽和我捣蛋。咏善油盐不浸,答的话里一个字的错都揪不出来,后来我问他是不是咏棋把恭无悔的书信偷了,他竟然装聋作哑,闭嘴不答。”
“不答”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动刑。”
谨妃心一跳,不赞成地道:“这样做妥当吗?你父皇还没有下旨废黜他,打太子,这……”
咏升正心烦,把茶碗用力往桌上一搁,“怎么连母亲也学那些人的腔调母亲不知道咏善有多可恨,成了阶下囚还摆他的太子款,说什么我们受不起他跪,还说打他的铁杖要裹黄绫。哼,裹了黄绫就不是铁杖了?我一样打得他皮开肉绽。”
谨妃追问:“那他招了吗?”
咏升又哼了一声,悻悻道:“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