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你们不珍惜,不得已,只能我们跑一趟了。”当先的那个戴着兜帽的人抬起头,露出半截尖尖的下巴,他的手指从宽大的斗篷里伸出来,露出尖锐的指甲,苍白的泛着青色的手指没有半点美感可言,更多的给人一种可怖的示威。
俊美的青年吸血鬼将自己年轻娇小的人类妻子挡在身后,妻子的怀里抱着的孩子已经长到近一米的高度,他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银白色的头发已经齐到耳边,显得更加可爱。孩子完全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来临,他伸手想够妈妈领口的红色月季花,满眼的笑意,嘴角还呀呀着不知说着什么。
“监察大人您好,没有听从吩咐是有原因的,您听我解释。”八人当中最年长的吸血鬼站了出来,但是在长老会监察的威压下的他连话都说得有些磕磕绊绊的。
“不不不,这没有原因。”那为首的人抬高点头,露出一双雪白的獠牙,在暖橘色的灯光下泛着冷色。话音刚落,不等对方再多说,径直瞬移飞扑上前。
一直警惕的年轻吸血鬼顿时全身肌肉紧绷,即使知道以自己四代吸血鬼的血统根本不足以对抗长老会的监察,但是背后就是自己心爱的妻子和孩子,他迎头对上。结果意料之中,长老会的人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逼得那年轻的吸血鬼步步后退,娇小的人类少妇被气流翻涌往用餐区飞去。
就在来人要扭下那青年的脖子,少妇倒飞出去的时候,时间在一瞬间停止。
自那堆得高高的生日蛋糕后走出一个俊美如画的青年,他高大的身躯原不该被忽视,更何况那种独一无二的气质以及慢慢散开的无止境的血统威压。
所有的画面都静止了,长老会的监察伸出尖锐的长甲将要划过那青年吸血鬼的脖子,少妇惊慌的看着孩子脱手而去,为首的老吸血鬼竭尽全力想要上前救援,一切都是静止的,除了那个倒飞出去的孩子。
孩子出生第四天,已经有近一米,这么惊人的生长确实让人惊慌,最重要的是他不会哭,见人都咧嘴就笑。
就像现在,他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周围的一切都停止了,没有注意到父母正处在极大的危机之中,没有感觉到自己可能下一刻就要死去,他甚至张开双手朝那突然出现的高大俊美的吸血鬼飞去。
静静享用美食的吸血鬼像是没有料到这个小家伙意外的不怯生,他不自觉的张开手接着那孩子。
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安图斯整个人都呆住了,那孩子长得很像一个人,一个他努力记住但总记不住的人,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也是一样乌黑的瞳孔,也是一样柔顺的银色头发,小嘴咧开,咯咯的直笑。
安图斯抱着孩子,周遭的一切分崩离析,下一刻所有人都出现在小洋楼外面的大片草地上,三个外来的长老会的监察倒飞出去。怀中的孩子更乐了,像是在玩游戏,笑得直拍掌,可爱极了。
时间又回到正常维度的流动,一家人惊讶的发现长老会的几位监察都倒飞出去,而原本命悬一线的青年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最重要的是多出了一个人。
安图斯简简单单的站在草地上,他还穿着那件有些破旧的黑色斗篷,单手抱着一个近一米的孩子毫不吃力,蔚然挺立在当中。
“您是?”年长的吸血鬼深知这位一定是二代以上的伯爵,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手相助,为了不有失礼数,他挡下焦急的青年和少妇,当先上前询问道。
“安图斯。”安图斯一把拿下他的兜帽,一边自报家门。
吸血鬼们几乎是下意识反应,单膝跪地,右手握拳在胸行礼,“尊敬的安图斯公爵,欢迎归来。”
那怀中的孩子一愣,也跟着学道,“安……图斯。”他的吐字异常清晰,这是他学会的第一句话,不是父亲或是母亲,而是安图斯。
飞到半空中的几位长老会监察尽力想稳住身形,但是震惊的发现做不到,直到他们撞穿了十几棵古树才堪堪停住。但是血脉里的气血翻涌,压制不住的恐惧深深蔓延,那绝对是初代吸血鬼的威压,安图斯公爵回来了?!他们不敢再回头,远遁朝着西方长老会的方向奔逃,可能终其一生不敢再踏入这片土地。
“真乖。”安图斯点了点那孩子的鼻子,却被孩子一下子含住手指,细细尖尖的牙齿摩挲了半天,也没能咬开安图斯的手,孩子像是很泄气,整个眼神都黯淡下来。
“哈哈。”安图斯已经很多年没有遇见过这样有趣的事情了,他指尖轻点,自手腕上蔓延过一条绿色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出一朵朵血红的月季花。
孩子像是找到更有趣的事情,伸手摘下一朵月季花,也不管不问直接塞到嘴里,嚼了两口又呸呸的吐掉。
看得一边的吸血鬼心惊胆战,要知道安图斯大人最喜欢红色月季花,要是谁敢随意摘取轻贱月季花,绝对会被吸干血,然后用来浇灌花田。但是这一次安图斯显然没有生气。
安图斯看了看小洋楼,指尖一提,从地上破土而出的黑色建筑,直插云霄,整个古堡成了一个倒影,地上十八层,地下十八层,尖尖的塔顶上蔓延而下的月季花,开满了整座古堡。
那孩子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惊叹的表情可爱极了。
逗弄完孩子,安图斯才注意到还跪着一群吸血鬼,他手掌虚抬,那八个人就站了起来,娇弱的人类少妇靠在年轻的吸血鬼身上,目光紧张又害怕的看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