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为什么是这个表情,更不想知道她在最后一刻想了什么,人死,一切化为虚无。
两个了,还差三个。
苏达缓了半天腿能动了,深扎在腿中的锥子也渐渐麻木,他用另一条腿蹬开娇娜,看着她僵硬的向后出溜了几下,确定是死透了,只是可惜这身旗袍,苏达伸头看了看,觉得这衣服真是料子不错,不止花纹好看,这么一通折腾还没弄出几条褶子。
苏达动了动手腕,仰起头琢磨着怎么揭开手上的绳索,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动静。
娇娜回来时门没关,是虚掩的,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同时嘴里唤着;“娇娜,在吗?”
这个男人看着很年轻,不到30,身上穿着随意,他推开门后简单一扫就看到了满身是血的苏达和躺在地上的娇娜,神情明显一愣,快步走了过来。
苏达的心提到了喉咙口,此时他全身是伤,力气已然用尽,双手还被绑着,就剩一口气吊着命,根本就没法应付接下来的事情,而眼前这个手脚全乎的人明显是认识娇娜的,这不是个好兆头。苏达下意识的往后撤,双腿在地板上划出了一道道血印儿。
这个男人看上去也是个老手,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不但没有惊慌失措,还十分清醒的快步走来要检查情况,在离苏达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男人忽然停下脚步,猛地用手捂住了嘴,他露在外面的眼睛近乎瞪圆,难以置信的看着苏达。
又是个熟人……,苏达翻了个白眼这么想,同时觉得今天恐怕是自己大限,错就错在自己身边没有个帮手。
“是……是……,”男人瞪了半天终于开了口,声音很奇怪,轻的像猫叫,像受了巨大的惊吓一般,接着他松开了颤抖的手,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带着哭腔的开了口;“是……是你……,你……回来了!?”
这个反应着实出乎苏达的意料,他仔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想看看这人自己是否有印象,可无论他如何眨眼晃头,眼前的景象却是越来越模糊。
苏达没有力气强打精神了,他的身体已经透支,放松下精神后再次紧绷加速了情况的恶化,最后,苏达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他跑过来跪在苏达身边,拍着苏达的脸让他清醒别睡,没看错的话,这个男人的神情是关切的,眼睛里还有泪水。
他是谁?苏达昏迷的一刻仍然在思考这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苏达?
苏达一路上都处于晕了醒醒了晕的状态,虽然精神上一直坚持着不能晕,但身体上实在不给面子,甚至晕了以后眼前还恍惚着画面,给人以清醒的错觉。
苏达断断续续的知道,自己被那个男人松了绑,还拿东西给自己止血,但自己身上的洞眼儿太多粘了他一身,后来那个男人背起自己出了门,接着再睁眼就是在车里,苏达是被冻醒的,浑身冷的发抖,他坐在汽车的副驾驶上,身上横着个安全带,眼前的街道飞速的后移,苏达却是怎么也看不清车窗外的景物,就好像眼睛上被蒙了层毛玻璃似的,恍惚中还感觉有一只手紧抓着自己手腕,苏达艰难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人没看清,又晕了,这一晕,直接就是第三天中午。
苏达闭着眼,身体忽然剧烈的痉挛,然后猛的睁开眼睛。
苏达喘着粗气,身上一片超热,是出了汗,他觉得自己做恶梦了,因为心中有股寒冷的怯意,但是醒来后什么也记不得,这很像之前的状况,但是梦的结尾没有人在喊“苏达”,所以苏达觉得,这是个全新的暗示。
苏达没有立刻起床,而是转动双眼四处观察,他此刻身上疼,但是疼得很有限,伤口都包扎好了,肚子上还搭着个薄薄的被子,手背上有输液,微微动了动四肢,他没发现有东西束缚着自己。
我被救了?苏达这么想,再看四周,紧闭的窗帘让屋里很阴暗,而这个阴暗的屋里似乎只有他自己,淡粉色的墙漆,几样简单的家具,还有个电视,但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人的家,没人气儿,旅馆的话这面积又超了标间。
苏达皱着眉看着屋顶,这是哪?
正在他思考时,传来了一阵冲水声。
这屋里还有厕所!?厕所还有人!?苏达惊觉,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同时一只眼睛眯起小缝偷偷观察。
一个男人甩着湿淋淋的手从厕所里出来,他身材颀长,穿着深色的裤子浅色的衬衣,衬衣不长,可以隐约看见腰间闪亮的皮带扣,脸看不清,苏达从他的走路姿势和身材上判断,这个人自己不认识。
还没等苏达看他的脸,这个男人就走近了,苏达赶紧闭紧了眼。
虽然自己被救了,但对方是敌是友还不甚清楚,但是从这个人不紧不慢的从厕所出来可以看出,就算是敌人,他也不着急杀自己,于是苏达打算继续装死看他的下一步行动。
苏达感觉他慢慢走到自己床边,然后停下,接着身边的床一陷,他坐了过来。
苏达的喉结微微滑动,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几乎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气息和热度,还有他注视的目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一条蛇注视着,你不知道它何时咬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选择逃跑。正在苏达犹豫着要不要醒的时候,忽然感觉嘴唇一软,差点哆嗦出来。
苏达怎么也想不到,他会亲自己,不过还好只是碰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接着一双手摸向苏达的脸。
苏达这3年多除了去医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