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桌虽然吊着石膏,却是中气十足,杨砚默默的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他飞溅的唾沫。
他退后的同时也轻轻扫了一眼覃政,覃政正偏头来看他,皱着眉。
后桌的潜意识里还有学校大屠杀的记忆,毕竟受众面太广,基地消除的不够彻底。
“妈蛋别滚开啊!你他妈要死哪儿去啊?!给老子拿个苹果啊我想吃苹果!”
杨砚不为所动,倒是覃政,走到床头柜旁把里面的苹果巴拉出来,还洗了洗,将它同一把没有鞘的尖刀递给了他。
“小心点,别削到手。”
后桌面无表情的看了覃政三秒,接过:“……谢谢。”
杨砚嘴角一抽一抽的,微微别过身去,不让那悲催的病人看见这一幕。
房门突然开了。
杨砚的神经告诉他躲开,他也这么做了,然而下一秒他就放松了身体,是杨母,那齐肩的乌黑秀发有不少打了结,肩膀不自觉的塌下,满眼都是血丝,红的让人不安。
杨砚一愣,张开手臂,走过去给杨母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