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命的瞪大了眼睛,表情突然变得极度惊恐,他极度膨胀的情绪像一个被细针戳破的气球,似乎能听到“砰”一声,他突然止不住的大笑起来。
“对啊,对啊——所以呢?!那又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就是我杀了大头!是我!你不应该感谢我吗,不然你要把自己的生命耗在这永无止境的循环里!”
“还是,”他笑岔气似的咳嗽两声,“你对这永远循环的五天充满了感激之情?因为杨砚?在这里演着小孩子的过家家很有趣是吗?!”
覃政看着他,忍不住开口:“胖哥……”
“不,不要这么叫我!我不是他!永远不是!”
他突然疯狂的甩起头来,手中的多肉植物被他连根拔起,那陶瓷花盆落在地上,脆灵灵一声,把他吓的一激灵,他才停下了癫狂似的动作,慢慢的抬头看着覃政。
他整个眼睛都红了,似乎眼圈也肿了,然而覃政呢,覃政一点都没变。
他只觉一阵无力像海水泡发四肢,他禁不住的又再次大哭了起来。
覃政从来没见他这么哭过。
这么嘶声力竭的哭声,震耳欲聋。
覃政当时就觉得自己心中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