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呆坐,偶尔余光扫见玻璃窗外匆匆而过的行人。年晓米不算是个有主意的人,他那点智商在考试做饭以及给大老虎顺毛的时候都用光了。邵怡当局者迷,满心黯然,也提不起心思去想什么主意。其实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种事原本也没有主意可想。
年晓米每次在店里坐下没有二十分钟,同事的电话就要急急追过来,他只能把面包匆匆塞进嘴里,再用喝扎啤的架势把茶水咕嘟嘟地灌下去,一面抹嘴一面往外跑。邵怡目送他离开,总是悄悄叹一口气,继续发呆。
日子在相似的重复里不断拉长。年晓米的忙碌是有周期的,天越是暖,工作就越是在不断的循环里慢慢轻松下来。严先生帮忙联系到了一个很好的康复师,加上张大夫药方的调理,姨妈的身体渐渐有了起色。年晓米休息的日子总要过去看看,顺便也陪陪妈妈。然而现在不比从前,每次都是呆不上半天就匆匆离开了。
年节一过,知味居的生意就冷清下来。投资的企业搞有机食品,春夏净是用钱的时候,资金链绷得紧紧的,前一年的投入都还没有回本,里里外外,有点一筹莫展的意味。沈嘉文不跟年晓米说这些事,但是年晓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