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惠子惊喜地:「对、没错,就是这种味道,是它,就是它!」
嗅了一阵,感受那全身心舒畅的快/感,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转头向乐颜问道:「妳看,我的红疹是不是好了一些?」
乐颜仔细打量着小雅惠子的脸。
小雅惠子脸上许多红疹渐渐消退了。
乐颜惊呼:「惠子姊姊,没了!你的红疹都没了!」
小雅惠子兴奋地抓起桌上的镜子,仔细端详着自己恢复了美貌的脸。
小雅惠子抱着乐颜:「乐颜,你真是一个调香的天才!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为什么我没有你这样的天赋?」
乐颜替她惊喜,抱着小雅惠子站起来绕圈:「惠子姊姊!真是太好了!你又恢复成天仙姐姐了呢!」
小雅惠子与乐颜笑了一会,又拿起镜子满意地照着,突然脸上消失的红疹又渐渐出现了,很快又长满了整张脸。
小雅惠子惊骇:「啊!这怎么回事?」
小雅惠子抓起香炉,又使劲深嗅了几下香雾,然后又照照镜子。
小雅惠子的脸上仍然满是红疹。
乐颜脸上挂满掩藏不住的疑惑及担心:「惠子姊姊…?」
小雅惠子懊恼丧气地扔掉了镜子:「唉,看来咱们调的香,离香大师的香还差得远!」
乐颜失落地:「刚才明明已经好了,为什么会这样?」
看着乐颜颓丧得快要落泪的表情,小雅惠子心中有些不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要制出世上最好的香,哪有那么容易!乐颜妹妹,你已经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乐颜倔强地说:「不,我不累!惠子姊姊,你这几日身体不适,你先歇着吧,我再试试。」
乐颜回到长桌旁,低下头又开始忙碌着。
小雅惠子凝视着乐颜的身影,有什么在心中一丝丝抽动着,带着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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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惠子和小雅太郎对坐在榻榻米上,小雅惠子的脸上依然蒙着面纱。
小雅太郎轻轻嗅了嗅香瓶:「乐颜这丫头确实天赋异禀,你既已和她结拜姐妹,就应该尽快想办法把她骗上我们的船,这样我们就能把她带去日本了!」
小雅惠子:「父亲,我和乐颜义结金兰,姐妹相称,她待我一片真心,刚刚这香,就是她为了治愈我的怪病,几个日夜不眠不休为我调制的,虽然这香还不能治愈我的病,但我很感激她,我不想伤害她!」
小雅太郎拂袖而起,怒道:「胡涂!惠子,你别忘了,你身体里流着我们小雅家族高贵的血,你怎么能和那些低等的中国人交朋友?」
小雅惠子:「不,父亲,您口中所谓的低等中国人,正用她的天赋,废寝忘食的为我这认识不到几个月的外国人治病!您不明白,我和乐颜在一起调香时,有多么快乐…在那个时候,我们忘记了一切,只沉浸在香的世界里,作为一个调香师,那不是最纯粹、最美好的吗?」
小雅太郎回头怒瞪小雅惠子:「惠子!你记住,我们身上肩负着复兴小雅家族,振兴日本香会的重要使命!个人情义乃至个人私德和国家利益相比,都微不足道!」
小雅惠子为难地看了眼小雅太郎,撇过头眨动长长的眼睫,忍着不让眼中的泪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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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惠子独自坐在宁府花园凉亭内抚着日本琴,琴声悲伤。
安逸尘缓缓走了过来。
琴声停了。小雅惠子缓缓转过身来。
安逸尘:「你的脸已经好了?」
小雅惠子勾起嘴角自嘲:「嗯…但下一个月的这几天,我又会变成那个可怕的样子…」
安逸尘斜靠在凉亭柱子旁:「你跟乐颜不是每晚都在调香吗?还是没成功?我听致远说乐颜白日也顾不上跟他学种花,显得很没精神。」
小雅惠子神情复杂地:「是的,乐颜正在努力帮我试验香,她昨晚又是一个通宵没睡,乐颜的确是个好姑娘…难怪安逸尘君会心动…」
安逸尘笑了:「你看你,又乱想了…」
小雅惠子转回头,对着日本琴笑笑。
安逸尘:「你的琴声里充满了悲伤,你在难过什么?」
小雅惠子沉默不语。
安逸尘:「你昨天不在府里,我知道你去见了你父亲…你就是因此而纠结吧?」
小雅惠子微勾嘴角,抚摸着琴身:「逸尘君不愧是我的知音。小雅家族传到我这一代,就只剩了我这一个后人,所以我必须像个男子一样承担起整个家族的责任!我和你一样,活着,就是为了责任…」
安逸尘自嘲:「你我都没法选择我们的出身,既然不能逃避我们天生的使命,那我们就只能面对。」
小雅惠子叹口气,指尖轻拨着琴弦:「我多么希望,有那么一天,我能忘掉我的责任,你也能忘掉你的仇恨,抛下一切,随心所欲的活,那该多好!」
哀转清苦的琴音缭绕在庭院中,两人心思沉闷,竟都再无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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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庙后的小院瑞安秋声慢慢收拾着箱中的各种香瓶,安逸尘和乐颜坐在一旁看着他。
乐颜:「师父,我把我能想到的调香方案都试过了,还是没法治好惠子姊姊的病,所以只好来请教您了!」
安秋声:「乐颜,小雅惠子毕竟是日本人,她父亲小雅太郎更是日本香会的会长!你知道吗,种种迹相表明,小雅太郎已经悄悄潜入魔王岭,日本香会蠢蠢欲动,意图控制整个中国的香料市场…」
乐颜握着安秋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