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阵子,这倒巧了,中午我们几个喝几杯。”
“叔,你就是想找个借口喝酒吧。”陈楠边说话边倒了一杯水给旁边的苏又榆。
“别拆穿我”,陆祥之说,“没瞧见陆晓脸都黑了。晓儿,不是我说你,我怎么教育你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再不喜欢,总不能阻止我好这么一口吧。”
“不是我阻止你”,陆晓叹了口气,“你俩每次喝大了,都是我收尾。上次房子敞了两天才散味儿你可别忘了。”
“行了,我有分寸”,陆祥之笑,“吃完给他打电话去。”
“敞两天散味儿”,陈楠在一旁乐,“叔,你们这战况是得多惨烈。我真挺好奇江鸿羽的酒量。”
“反正我挺服他”,陆祥之话锋一转,“你今天不能喝,得,恰好多个打扫卫生的。”
“你这还没喝就开始交代后续工作了”,陈楠打趣,“有点志气行不行。”
“等会你就知道了。”陆晓有些无可奈何。
“上次你们已经喝够多了”,小苏又榆艰难地吃完鸡蛋后问,“今天得怎么喝啊。”
“你还记得啊”,陆祥之说,“还以为你断片了。”
“叔,你别臊他了。”陈楠站起来准备收拾碗筷。
“坐下”,陆祥之做了个手势,“去把药吃了,躺床上去,医生说你这药吃了犯困。”
“坐月子都没我这么娇贵。”陈楠乐出声,嗓子跟透风的墙壁似的,呼哧啦哧。
“生孩子嗓子都喊不出你这效果。”陆晓笑。
吃了早饭,太阳居然出来了,陆祥之领着苏又榆去天台晒被子了。
陆晓在厨房洗碗,陈楠就站在旁观看。
“江鸿羽和叔关系挺好啊”,陈楠靠在门边,“你们这胆子也挺大,是我肯定是藏不住的。”
“我也没想藏。”陆晓的声音隔着水流声也异常清晰。
“什么意思?”陈楠皱了皱眉,“你想告诉叔?”
陆晓:“嗯。”
陈楠不做声了。
“你觉得不好?”陆晓问。
“陆晓,就是我知道,也不是第一时间能接受的”,陈楠语气也认真了起来,“大部分所谓的包容都是建立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基础上,你别一下就想一口吞个大的,别让叔难受。”
“你也难受了?”陆晓不答反问。
陈楠盯着地板:“反正挺震撼又挺担心的。朋友和家人的立场始终是不一样的,你明白吗?”
“陈楠,难道要我爸就这样被蒙在鼓里,一见着江鸿羽就对着他傻乐吗”,陆晓关上水,对着他的方向说,“我没法这样对他了,更没法这样对江鸿羽。”
“性向这个东西,没法儿变了。这个人,也没打算变了。”
第30章 30
陈楠是被一股浓烈馥郁的羊肉汤的味道馋醒的。
下床穿鞋的时候,床头柜上一抹翠绿的颜色留住了他的目光。
他蜷起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地捏起茎身,四片嫩小的叶子垂落在他的手心,边沿处有些许泛黄枯败的迹象。
他牵起嘴角,面容舒展。
这玩意冬天还有呢?
出去的时候,陆祥之和小鱿鱼正在客厅外的阳台下国际象棋。
“叔”,陈楠走过去站在小鱿鱼背后,“陶冶情操呢?”
“你这破锣嗓子别出声,打断我思路”,陆祥之一脸烦躁,“唉唉唉,小鱿鱼这步我看错了,重新来啊。”
小鱿鱼后脑勺点了点。
“你别欺负小孩子啊叔”,陈楠捏着小鱿鱼脖子,“点什么头。”
“观棋不语真君子,你闹什么闹。”陆祥之一边说一边撤回一个棋子重新放在方格中。
“做伪君子我都嫌麻烦”,陈楠抱着手,“难怪陆晓让我别和你下棋,哪有悔棋悔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苏又榆转过去,仰着头一本正经对他说:“没事,我能赢。”
“诶诶诶,尊老爱老,老师教没教”,陆祥之敲了敲棋盘,“放什么狠话呢?”
“就你这行为和心态”,陈楠笑,“尊老真称不上,爱护幼小还差不多。”
苏又榆没搭腔,默默移动着棋子,唇齿轻启:“照王。”
陆祥之眼睛都瞪圆了,陈楠抿着嘴笑:“垂死挣扎也没用。毫无悬念的结果。”
苏又榆又扭头对他笑了笑,带着点骄矜,右颊露出一个可爱的小梨涡,浅浅淡淡。
陈楠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脑袋上被太阳晒出的光晕在指尖被揉碎了。
“可真没意思”,陆祥之伸了伸懒腰,“我去厨房看看。”
“没意思你都下俩小时了”,陆晓端着菜从厨房出来,“要我说,只要能赢你的,都没意思。”
“真是亲儿子”,陆祥之站起来,“你们坐这晒会太阳,等会就开饭了。”
没走两步,又回头问:“陈楠起来时量体温没。”
“量了”,陈楠转身就坐在他刚刚的位置上,“37度,正常了。”
陆祥之才放心的往厨房走,还一边说:“小江,你待会可得帮我收拾收拾这两个混账东西,不对,是三个。”
“江鸿羽什么时候来的?”陈楠边问边拿起手边的水就想喝。
“你才睡下就来了”,苏又榆拉住他拿杯子的手腕,“你喝我这杯。我没喝过的。”
陈楠怔了一秒,随即放下手中的杯子,接过苏又榆递过来的,“我都忘了。”
喝了口水又说:“等会重新给你拿个杯子。”
“没事”,苏又榆手肘搁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