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登机牌的时候顾湄一直拉着陆卿的手不放开,两个姑娘家拉着手出游委实是一种常态,好在在这一点上顾湄实在放心。她喜欢握着陆卿手的感觉,那柔软的,纤细的触感,一直都是她的专属。
连顾淮都没牵过。
想到这里她又为顾淮叹息了一把,看上谁不好,非要和自己一起抢阿卿,活该没个盼头。
直到顾湄要登机了,她还有些不舍地拉着陆卿的手,一想到自己一两个月可能见不到自己的恋人,心情就不受控制地变得糟糕起来。
陆卿也不舍得顾湄,但顾湄的工作就是如此,她努力向上,必不是要让自己来拖她的后腿的。
陆卿轻轻拍了拍顾湄那握得死紧的手:「要起飞了,快去吧,我在家等你回来,过完年还要去看你走秀来着。」
这样一想过完年不久又可以见到陆卿,顾湄的心情变得飞快,牵起陆卿的手就吧唧一口吻了上去,然后一把抱住了陆卿:「那你要来哈。」
陆卿看着顾湄一步三回头地过了安检,直到没了影子,这才摇头叹了口气。刚刚顾湄牵着自己的手吻上去的时候速度快,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让陆卿的心跳得极快,好在顾湄只烙了一个吻就又迅速地松了手,这才让陆卿微微提起来的心放了回去。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一直在外躲着相亲不回去也不是个办法,陆卿只得先开车回了小公寓,将那被自己和顾湄搅得乱糟糟的房间收拾**净了,这才又开车回了家。
回到家时方棋冲着陆卿轻轻哼了一声,陆卿自知理亏,撒娇卖萌无所不用,总算将?*洗笕撕搴昧耍这才安安心心地听了一蛈狡宓倪脒丁;
方棋是真的老了,年轻时候的方棋跟陆卿淡淡一提,就不再过问了,陆卿是个听话的姑娘,大抵方棋说什么,她都会乖巧地应下。而如今,那个淡淡教陆卿写字的方棋开始了絮絮叨叨,仔细看时会发现方棋的黑发间躲了几根银丝,偶尔冒个头出来,亮眼得仿似要刺瞎陆卿。
陆卿从来不觉得自己的父母也会有老去的一天,上一辈子她乖巧听话,所走之路是世间众人平凡的一生,父母从不为她的事多加操心。直到最后她从楼梯间摔出去,没见着顾湄的最后一面不说,她很难想象父母那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难过。所以陆卿抱着方棋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好啦,去去去,把菜给我洗了,今天晚上咱们随便吃些,明天顾家爷俩要过来打牌了。」方棋轻轻推了推陆卿,「别再刺激顾淮那小子了,被你刺激得不轻。」陆卿在外读书的那几年,两家人要不就上顾家,要不就上陆家,打牌打得风生水起,几乎都要成为每一年的必备消遣了。
陆卿笑着帮方棋准备着今明两天的东西,直到吃过晚饭与陆息窝在沙发上看着节目,才微微放松下来。
陆卿靠在陆息的腿上,扳着陆息的手仔细地瞧了瞧,陆息的手掌有些粗糙,相比与陆卿来说,是太粗糙。陆息本就不是聪慧之人,与顾家相比,陆家的家底委实与之比不上,陆息之前的工作又太操劳,可在对陆卿这一块,他从不委屈自家姑娘。
他将陆卿当公主一样养大,陆卿想要出国他可以不问原由,只要陆卿觉得合适他都可以接受。陆卿出国那几年,他知道陆卿能力强,他知道陆卿出门在外会自己养自己,可他还是怕陆卿生活得不好,就算家里经济紧张,他也会一直给陆卿打钱。
陆息作为一个父亲,与方棋不一样,方棋时常会同陆卿叨叨两句,表达自己对自家姑娘的喜爱。可陆息从来只是沉默,沉默着表达自己对陆卿的爱意,沉默着想要将最好的都给自家姑娘。就算偶尔喝酒喝得多了,陆息也只会抓着陆卿的手多叨两句而已。
那沉默在心底里的话,也是一种爱的表达。
第二天陆卿就被顾淮的电话叫了个早,这两天顾淮其实根本就没有再联系过陆卿,早在陆卿那句对不起没说出口后,顾淮就再也没联系过陆卿了,时间虽说隔得不久,但意思却很明白,陆卿拒绝了个明确,他也不希望拖着缠着让彼此都不好受。
所以这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还是让陆卿微微怔了神,她从床上爬起来按了接听。
「小卿,你今天不能出门,等一会我就过来,有事跟你说,别出门。」顾淮将不要出门这件事来来回回交待了两三遍,还是有些不放心,直到陆卿再三保证自己不出门后顾淮才挂断了电话。
陆卿不傻,这怕是顾湄又上了头条或者热搜,而且还和自己扯上了关系,否则顾淮不会再三跟自己强调不能出门。陆卿在床上抓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大衣,想来是被方棋拿出去洗了。忙跳起来哆嗦着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在家里穿的大衣,迅速给自己套上了,这才趋了些寒意。
还没等陆卿拿出手机来翻一翻今天的大件事时,又接到了顾湄的来电。
「阿卿,今天不可以出门,有什么事就都让顾淮去做,别单独出门,行吗?」
看来事情还有些大,陆卿迅速地应了下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顾湄那头微微顿了顿,好半晌没有回答陆卿的问题,直到陆卿查觉出来的确是不小的事时,顾湄才轻轻地开了口:「嗯,黄安还想闹事,发了一张图,唔,就是在机场我亲你手背的那张,现在闹得有些大,阿卿先不要出门,等我处理好,很快的。」
陆卿愣了愣,就她和陆卿这种关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