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君王看向那人。
只见一人身姿fēng_liú,纵然穿着老气的官服也一点不显沉郁。面若冠玉,气度上佳,好一个美男子。
刚刚压下的火似乎又有翻起的迹象。
容云简微微上前一步,将奏折奉上,然后屏息凝气,张嘴就开始挑剔君王的言行。
身为一个言官,要敢说敢骂敢得罪人,就算得罪的是皇帝也不例外。
娘的,他不过晚来一步,差点就要眼睁睁看着他男人跟别的女人上床了,就算是中了催情香也不行。容云简小心眼儿,他先收拾了皇帝,再收拾那女人的娘家,接着就该轮到她本人了。
坐在椅子上正准备听容御史说说他那个十万火急的是什么事的君王,顿时差点被噎得背过气去。
这御史专挑气人的话说,从白日宣淫说道耽误朝政,然后引申到祸水误国以及君王昏庸,最后表示了一番对国之将亡君王无道的心痛,下一秒准备触柱死谏。
云磊正气这家伙管得太宽连他这个皇帝宠幸个妃子都要絮叨,结果看见他直直往柱子上撞,顿时吓了一跳。想都没想扑了过去,把人压倒在地。
美人在怀,年轻气盛的君王一个没忍住,火气下涌,支起了帐篷。
感受到顶着自己的玩意儿,容云简默默地看向尴尬的君王。张嘴,又开始了:“陛下,微臣不想当佞幸。”
“...”帝王气急,顿时邪火就冒了出来。你不想当?朕还偏就要让你当!朕看上你了还容得了你拒绝?敢拔虎须就得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从小文武兼顾的帝王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了弱鸡文官,一把扯了那身碍眼的朝服,俯身上去。
容云简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也就乖乖享受了。
云磊毕竟被下了催情香,中了这玩意儿不能憋着,否则对身体损伤很大。罢了,让他先占一回便宜,日后可没这么好的事了。
于是,昏君不仅白日宣淫,还对朝中重臣强取豪夺,结果被半夜醒来的御史大人强拉着听了一个时辰的谏言...
“...你不困吗?!”一定是自己白天还不够努力,让这家伙还有力气挑他的刺。
容云简一脸正色地看着搂着他的君王:“陛下,微臣不困。白日里微臣话还未说完,陛下请听微臣细细道来。”
“...朕很困。”要睡觉!
容云简不赞同地看着他:“身为一个明君,自然是政事更重要,怎能心心念念着个人私欲?白日里陛下强拉臣侍寝也就罢了,如今不可再偷懒了。今日事今日毕,微臣还有事要奏呢,陛下需得今日拿定主意。”
云磊深吸一口气:“好,你说。”
他倒要听听那个所谓的“十万火急”的事情是什么,急到还没挑他的刺重要?
“请陛下先看微臣的奏折。”容云简说着爬起来,下了软榻走到书桌旁边。此时烛火未熄,不必担心摸黑的问题,容云简很快拿了奏折回来,递给云磊。
云磊看着那厚厚一本,顿时头更疼了。
不过出乎云磊意料的是,奏折里废话并不多。本以为会看到一堆之乎者也,哪里想到里头句句言之有物。
这本奏折的核心内容只有一个,淑妃娘家心大了,知法犯法,做了不少缺德事,还请陛下裁决。厚厚的奏折里列举了这个大家族里做过的所有坏事,并附有点评,字字诛心,直戳帝王痛脚。
买卖官爵、收受贿赂、无故杀人、闹市纵马等,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单独一个列出来不显眼,每个大家族都有那么点隐私之事,但这么多整合在一起就十分壮观了。
只因为这家出了一个淑妃、出了一个户部尚书一个京外大员,他们就敢如此蔑视律法,若让淑妃诞下皇长子,那还了得?
没错,淑妃就是今日给皇帝陛下下药的那个倒霉孩子。
一提到政事,帝王立刻严肃认真起来。他仔仔细细地看着这封奏折,许久才放下,长出一口气。
见容云简悄悄揉着腰,心中顿时愧疚起来。对方劳心劳力搜集了那么多罪状,还为他的皇嗣考虑,结果自己只因为一时气不过这人的挑刺就把人拉上了床,动作粗鲁不说,还让人站在那里等了半晌,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人也没说错什么,只是挑刺的言语太过犀利,戳得他心窝子特别疼而已。
“爱卿快坐下吧。”帝王不由分说揽住容云简的腰,把他拉到怀里坐下,“朕替你揉揉腰。今日是朕孟浪了,爱卿...”
他想说爱卿不要跟朕计较,但又觉得自己矫情。都把人好好一个文臣弄上床了,若非对方脾气好,恐怕早就羞愤欲死撞柱去了。他还指望对方原谅他?就算是皇帝也没那么大脸。
文官极重名声,若让外头人知道容御史以色侍君,后果不堪设想。
云磊暗暗后悔,都怪自己太冲动。
平日里他对美色一点感觉都没有,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一见容云简就把持不住了,真是罪过。有心说点什么,又觉得词穷,一时间尴尬异常。
然而云磊却并不后悔今日的冲动,他从没和别人发生过关系,但他却能感觉到,和容云简一起做那等事让他异常愉悦,是其他人带不来的极致享受。可惜这个人不是他的男宠,是堂堂御史大夫,不能纳入后宫。
皇帝陛下憋了半天,弱弱地问了一句:“你那处可有不适?”
容云简满脸不赞同地看着他:“陛下,还是谈政事吧。”
皇帝顿时气馁。
这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