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母亲的意思?”
男孩只是倔强地盯着修士,说道:“难道不是吗!?”
修士盯了他半晌,一直没有说话。却不防这个时候,后面突然走上前来另一个修士,望着男孩说道:“其实你应该问的是先生为什么要救你……明明救你们也没有任何好处。”
男孩顿时愣了一下。
这时古家的夫人和仆婢才匆匆跑了出来,抱起了两个孩子对那修士求情道:“前辈请息怒。是孩子不懂事。”
那修士见几人出现得恰到好处的时机,却是不置可否,只讥讽地笑了笑,任由古家的人把孩子们给抱走了。
等人都走了之后,先前的修士开口说道:“前辈不要生气,古家嫂子终究只是妇道人家,难免有点不知轻重。”
那修士笑了笑,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话说得跟方才古夫人为孩子开脱的话是一模一样?”
那年轻修士愣了一愣,反应过来,顿时颇为尴尬。
那修士到底没有再继续捉弄他,而是说道:“先前我等去古家示警,古家家主态度可称不上好。虽然我们这次把人给救了,可是古家人却未必心存感激。”
那年轻修士说道:“或者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
那修士冷哼了一声,说道:“非也非也。”他解释道,“我们先前示警,他们不肯听,是他们自己的过错。但是方才那孩子的话,绝非他自己一个人的想法。一个小孩子……他如何能判断谁有能力救他的父亲,谁不能?那只能是古夫人的想法。”
然后他便露出一个冷笑:“她怨责先生呢。”
那年轻修士听了,一时之间却是哑口无言。
半晌,他说道:“我去与她好好说道——”
结果却直接被同伴伸手拦住,说道:“不必。”
“可是——”
“先生此次救援古家,本来也不是为了这区区一妇人的感恩。她怨也罢恨也罢,又有什么用处?再说了,她此时是还未吃到苦头——寄人篱下的日子,可不是那么好过的。到时候值得她去怨恨迁怒的人多了去了,自然不会有余力再惦记先生。”
青年修士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想了想,隐约理解了对方这样说话的理由,却站了起来,说道:“我还是去与她说道几句。”
年长的修士见他这样,也不阻拦,却是叹息了一声,露出无奈的表情。
青年到了屋子里,敲了敲门,就听到古夫人的声音:“是谁?”
修士回答道:“嫂子,是我。”
便有婢女开口出来,迎了修士进去。古夫人说道:“方才孩子出言不逊,文前辈莫要是生气了吧?”
看她这样子,青年实在是不太相信她有怨责先生的意思。毕竟古家遇难,是先生筹备安排,才能把一众弱女幼儿从魔道手中偷运出来。若是古夫人反而因此怪责先生出手不够及时,那也太过是非不分。
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开口解释道:“文前辈受先生所托,来护送嫂子你们前往东州,便一定会守诺,嫂子你无须担心。文前辈自己也曾受到魔道的迫害,家人亦受魔道所害,自能体谅嫂子的心情。只是先前那些话,最好还是不要说了,也要跟孩子们说清楚才好。先生费心将你们从魔道手中救出来,若是孩子们却存有埋怨之心,我却也要替先生不值的。”
古夫人立刻辩解道:“怎么会?孩子们只是不懂事罢了,埋怨之心是断然没有的……说起来或许是我的错,我先前难过的时候,在孩子们面前哭了一会儿,心想着若是夫君能活下来就好了……或许让孩子们产生了误解。”
修士听她这样辩解,也不知道是该信还是不信,就没有再多说,只说道:“我们能力有限,能救走嫂子你们,是因为你们是修为不高的妇孺,魔道未必放在眼里。但是魔道一直盯紧了古兄,我们能做的实在是十分有限。”
古夫人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先前听说,你们这位先生……在云州多有作为,很多人听他的话是不是?”
这话似乎还有未竟之语,修士眼神闪烁,说道:“云州受魔道迫害者很多,其中不少人集结起来了反抗魔道,先生只是其中一人。不过因为计谋出众,所以在众人之中颇有威信而已。不过大家都为的反抗魔道,个人有个人的想法,倒也未必就多听先生的话。与其说他们听先生的话,还不如说先生是在为他们出谋划策。”
古夫人听了,说道:“原来如此。”却并不十分相信。
她的丈夫在世之时,叶柏涵多次派人示警,但是对方并不相信。非但如此,还对于叶柏涵派来的人多有警戒,怀疑对方对古家有所图谋。
如今她丈夫已死,古夫人却被对方灌输了一脑子这样的念头。偏偏她并不是太聪明的人,所以对此深信不疑,甚至到了此时此刻也依旧看不懂形势,只是盲目地去怀疑和迁怒这位“先生”。
这样众人第二天继续出发,小女孩马车坐得昏昏沉沉,醒来时就忍不住问道:“前辈,我们不能御剑吗?”
修士回答道:“御剑太过显眼。云州的魔修太多,混迹在凡人之中反而比较安全。”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东州孟家老祖大寿,虽然是修道世家,但是既然大隐隐于世,本身自然在凡俗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云州到东州,虽然是相邻的两个州,其实从一个州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