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被驱逐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可实际上,这里才是他常年的住所,是唯一的归宿,叶洛动了动身子,感觉浑身黏糊糊的,怎么都不适。
周围一切都是斑驳的,若是谁大声交谈,房顶都能掉下墙皮来,根本不需要地动山摇,房间就自发地将自己大卸八块了。
叶洛屏着气,咬牙将眼睛狠狠闭上,指尖狠狠扣在掌心,整个人僵硬得跟身下的床板别无二致。
他不敢具体去思索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该祈祷谁,好像谁都帮不了他,所以一睁开眼,世界还是一个样。
天未亮,房间里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有间或的磨牙声,还有有节奏的打鼾,叶洛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捂在耳朵上,觉得神经紧绷到快断了。
在沉默中,他用力地深呼吸好几次,这才让轰隆作响的大脑冷静了些。
他捂着耳朵,视线没有焦点地在床板上逡巡着,知道将每个熟悉的裂缝都寻出来又数了一回,这才侧过了头。
窗外原本不甚明显的光亮愈发难以忽视,叶洛眯了眯眼,发觉那脏污纱窗的轮廓都模糊了起来。
脏,累,困。
他想再睡几分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