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困死朕了,叫你不要折腾我,还不听。唉。”李政闭着眼坐起身子,揉着酸痛的肩膀,昨夜被徐雪折腾到半夜,手都疼死了。“今天怎么这么大太阳啊!”李政眯着眼,只感觉眼前一片光亮,等眼睛适应的光之后,完全睁开。眼前尽是一片白色,李政躺在一个纯白色的地板上,徐雪根本不在身边,他刚刚明明听到徐雪的声音了啊。李政站起身,四周一片白,没有任何参照物,人在其中失去了距离感,李政不知他走了多远,但是身上已经开始出汗了,他坐到地上,身子贴着冰凉的地面,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这里他是来过的,如果白天有时间可以睡觉,那他睡着后就会来到这里休息,但是只限于白天,现在这个时间他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呢。闭上眼之前是十二点整,他还是易染,在医院的病理研究病房里。如果是平时的话,易染熟睡之后,李政应该会在早上六点醒来才对啊。怎么会来到这个白色的梦境?虽然从前几天开始,李政水每天睡着的时间越来越晚,易染醒来的时间也随之变晚,但是从来没有影响过李政的正常起床时间啊,难道李政这边也出什么问题了?
“望公公,你看看陛下这是怎么了,一直都叫不醒!”徐雪在李政身边己经叫了好?*了,但是李政并没有任何反应;
望福听到许才人叫他,连忙越过屏风,走到龙床前,用手背探了探明皇的体温,并无异常,呼吸也平隐,他试着唤明皇:“陛下,该上朝了,各位臣工已经在择天殿等候陛下了。”望福不着痕迹的摸了一下明皇的脉,脉象平滑无碍,但人却不醒,很是奇怪。“许才人,让人伺候您更衣,奴才去太医院请太医来看看,才人莫急。”
“好,你快去。”徐雪握着李政的手,难道他还在易染那一边吗?不会的,易染不是说了嘛,剧本被二选一了,那边那个世界,慢慢得和她们俩已经没有联系了,安心在这里生活就好了。她相信易染,易染从来不会骗她的。“媳妇儿,你快醒来,求求你了。”
“老婆,我会醒的,相信我。”易染在白色的梦境里,能听到徐雪与望福声音,甚至太医来了后,三人对话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却找不到他们的身影。
易染在白色的梦境里,试着找能离开的出口,可是不管她走多远,都像是在原地,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白。她累极,趴在地上,汗水顺着她的脸向下淌,有点困意席卷,她放松身子,意识慢慢向下沉,像是要睡着了一样。突然,易染耳边传来仪器嘀嘀作声的声音,她闭着眼转动了几下眼球,没等睁开眼,意识被拉离身体。耳边依旧有声音,不过换成了徐雪在他耳边的喃喃自语,易染挣扎着想告诉徐雪,她就在这儿,可是身体没有任何反应。挣扎间,意识再次被抽离身体,易染如一片落叶随风飘动,起舞,缓缓落地。风翻动枯叶,小溪流过,大颗的秋雨飘撒,她无法睁眼视物,但是能实实在在的感受到这一切。
秋去,冬季的寒风呼啸,如天悲呜,雪花带着凉意,飘落到她只有意识没有身躯的灵魂上。她颤抖着,灵魂陷入长时间的虚无里,无法思考,也无法思念。一只温暖的手托起易染的灵魂,化去她灵魂上的冰霜“别怕,很快了,很快了。”温暖离开,易染又回到了那个冬季,只是寒风不再吹,冰霜化水汇成一条条小溪流。易染的神思开始清醒,升空,她开始能感受到四肢与五官,睁开眼,蓝色的天与白色的云慢慢变幻成那个梦境。在白色梦境里易染变成了儿时的模样,无数过往的事如走马灯一般,围着她小小的身子,一遍又一遍的反复播放。“徐雪。”伸出手轻唤自己思念的人,那人几步快走,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场景是俩人第一次去超市采购的时候。“小染,慢点走,别摔跤了。”第一次学会走路,易染妈妈在她身后小心的护着,易染被追赶得有趣,回头对妈妈咯咯直乐,然后摔到在地。“小染,不能这样让妈妈担心哦。”站在一旁边的易染爸爸跑过来,抱起坐在地上哭的易染,摸着她的头说。
在梦境里易染看过了无数次自己的过往,走马灯慢慢淡去,消失。一望无垠的白色渐渐变成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易染向四周张望,极远的地方,一颗种子在半空中突地,发芽。一小束阳光照在娇嫩的叶子上,闪着光彩。“别怕,很快了,很快了。”又是那个声音在柔声对易染说。易染站在原地,看着那颗嫩芽变成树苗,树苗慢慢长大生出枝桠。风在吹,阳光雨露在滋养,小树苗长成大树,树下落满了枯叶,树上结满了红果。易染一步一步走向那棵参天大树,小小的身子长高,发育,成人,变老。年老的易染佝偻着腰靠在树**上,慢慢坐下,树叶间透下来的阳光散在她身上,斑斑点点的光点,风一吹,跳跃。“徐雪。”易染伸手一只手,模糊的双眼看向前方,徐雪站立在阳光下,笑脸融融的看着她,易染知道那是一抹临死前的幻影。徐雪消失在阳光下,易染的意识随之开始飘散。一只无形的手在树上摘下小小的一颗红果,放入她口中,红果入口化作一股股暖流,把易染的飘散开的意识包裹在其中。
“易小姐,醒一醒,徐雪小姐怀孕了……”是医院里胡主任焦急的声音。
“易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