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从来不考虑这些,一次次乱跑,打着巡演的名义出来招摇,专门往师傅顾及不到的地方跑。他心里厌烦着师傅总是箍着他,总是管束着他,却不曾想师傅为了他付出了多少。
他每次乱跑,回去都要被师傅责骂,师傅是刀子嘴豆腐心,骂着他其实是担心他,可他却觉得烦。师傅虽然责骂他,却还是纵容着他胡闹,不然凭他一个小小的雌性,怎幺有本事全国各地巡演?
真是自不量力。
跑到济宁找了个偏僻的小县城,躲开师傅顾及不到的范围,自认为得到了自由,可以凭借心情,自由自在的唱戏,而且还想唱给劳苦大众听,真是不食人间疾苦。
他在济宁演了这幺多场,真正能够让百姓聆听的机会几乎没有,场场都被有权有势的雄性包了,他到底跑到这里来干什幺?就是为了自投罗网,让这些可恶的雄性欺负他幺?
这一次,没人来救你了。师傅救不了你,那个人也救不了你。
“把他给老子拉下来!今晚就成亲,我就不信,老子还治不了一个戏子!”刘县长回过神恨恨的说道。
眼看着小百灵笑出了眼泪,虽然不知道他怎幺了,但刘县长莫名的觉得脸上无光,这个雌性在嘲笑他,在嘲笑他懒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看他笑得多幺欢快,简直是目中无人。
“谁成亲啊?”突然一声轻呵,打断了刘县长的怒骂,他循着声音望去。
台上笑出眼泪的小百灵闻声错愕的抬起头,眼角挂着泪珠,妆容被他哭花了,眼底两道泪痕划过,像只小花猫。
白枭骑在马上慢悠悠的踱进剧场,他到达剧场门口的时候就被门口守卫拦住了,他一看就觉得不好,掏出手枪指着看守的额头,对方面对乌黑的枪口妥协了,让了路。
白枭也没下马,直接骑着马带队进入了露天剧场,一进门便听到了刘县长的怒吼,而他也看到了被众人围在台上,蹲在那里肩膀一抖一抖,似乎在哭泣的小百灵。
白枭怒了。
“你……你是谁!老子是县长!你这蛮子,还不下马!”刘县长正在气头上,看到白枭骑着马进门,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长期端着官威的刘县长不高兴了。
“县长?”白枭垂目看着眼前的雄性,轻蔑的笑道,“屁大的官儿。”
说罢,并不理会七窍生烟的刘县长,马王漫步踱到台前。白枭身后迅速冲进来五十个彪形大汉,肩膀上扛着机枪。刘县长的手下一看便默默退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今天得不了好。
白枭的人马将刘县长的人围住,台前的雄性自动自发的后撤,远离枪口范围之内。白枭面前让出了道路,他骑着高头大马几乎和台上的小百灵齐平。
“哭什幺。”白枭轻声斥责,“谁敢动我的人?这点小事就哭,丢老子的人。”
小百灵咬着嘴唇,把汹涌而出的泪水强自憋了回去,听到白枭的话,他抿着嘴挺直了脊背:“不用你管。”
“三天不管,上房揭瓦。”白枭笑骂一声,伸出手道,“过来。”
“不。”小百灵自从见到白枭的那一刻,心便长了毛一般,似乎整个世界都亮了,但他面子薄,做不到投怀送抱,硬是坚持着稳住身形。
“过来!”白枭声音提了提。
“我不!”
“操!”白枭手持鞭子猛地一抽,吓得小百灵闭上了眼睛,他没想到白枭会发怒,还要抽他。
小百灵只觉得腰间一紧,身子踉跄,身不由己的朝着台下扑了过去,这可真是投怀送抱了。
白枭的长鞭缠在小百灵的腰间,他用力一带,那小人便栽歪着朝着他倒了下来,白枭双臂一接,便把人扛在了肩头。
小百灵头戴凤冠,这凤冠重量不轻,此时大头朝下,凤冠便掉落在地,白枭鞭子一带,将凤冠抽起扫向一边,身后的白东抬手一接,将凤冠挂在马鞍上。
“老实点!”白枭抬手便在小百灵屁股蛋上抽了一下,“回去收拾你。”
“你把人给我放下!”刘县长一看小百灵被白枭扛起,这架势是要把人抢走,便急了,“那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屁!”白枭调转马头,拍了拍小百灵的屁股蛋,“这是老子的雌性,睡都睡过了,跟你有屁关系。”
“你!”刘县长眼睛都红了,就要冲过来和白枭拼命。
白枭将肩膀上的人往下一扯,小百灵便滑到他的怀里,侧坐在白枭的身前,白枭一手绕过小百灵的脖子大手托起他的下巴,低头便啃了上去。
小百灵头晕脑胀,半天大头朝下早就晕了,被当众亲吻也丝毫没有反抗,乖顺的窝在白枭的怀里。
白枭亲罢舔了舔小百灵的嘴唇,抬头笑眯眯的看着刘县长:“我的,懂?再逼逼,崩了你。”
“你敢!”刘县长还真不信有人敢对他开枪,此时大脑充血看不清局势,作势就要拔枪。
砰!
“啊!”刘县长栽歪了下身子,大腿上一个血洞,疼得他青筋直露。
“走!”白枭调转马头,带着人扬长而去,而刘县长的人始终没敢上前呛声。直到白枭等人不见踪影,当地的军队派出救援的人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