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明天陈澄能心情好点,自己就别像以前那样死皮赖脸地缠着了,赵程锦叹了口气躺在毫无人气的床上。以前都是恃宠而骄,仗着陈澄大哥做惯了会老老实实顺着他,任由他搓捏揉压。现在赵程锦瞧出人儿心里起了变化,这套怕是不吃了,何必跳来跳去惹人生厌。
带着水汽的陈澄一回房就闻到空气里隐约的烟草气味,习惯性地寻找男人的存在,想要唠叨几句,但看见少了一只枕头的整洁床铺就噤了声。原来如此,连睡在一起也不愿意了吗……那就去陪别人啊,人家睡衣穿的比我少多了,发个照片也好看,那就抱着他睡去吧!陈澄堵着气将自己塞进被窝,原本在赵程锦面前固若金汤的防线终于溃散。
他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个独自睡去的夜晚,赵程锦在避着自己,不是故意在书房留到深夜就是嘴上说着加班太晚不想打扰他在客房在客厅睡觉。陈澄心里本来就有根刺扎着,比谁都想要赵程锦的一句解释,但男人还是一次次让他失望,对那晚的事情闭口不提,也不敢面对他,更是坐实了陈澄的猜测。他的心尖淌着血,陈澄恨透了男人冷酷背后的软弱,又不敢讨厌得太深,怕自己真的再也不喜欢赵程锦,两人就彻底完了。是的,即使是这样他也无法否认自己还爱着男人,真是个悲哀的现实,明明已经得不到想要的回应了。
陈澄强忍着眼中的湿意,倔强地关上灯,让一切重回到黑暗中,将自己与赵程锦隔在两个世界里。又是一个晚上,只有一个人的夜晚,再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明天。两个房间里的两盏灯沉默地熄灭了,像柴火燃尽时迸裂的火星子终于褪尽红装,变成冷冰的灰烬,随着寒风吹散开来。烟灰纷扬,铺天盖地地像令人窒息的霾,沉沉压在心头,又像是不祥的鸦雀在头顶发出凄厉嘶哑的叫鸣。两人一夜无眠,愣睁着眼似要瞪穿彼此的屏障,却难过地发现根本看不清什幺。
……
陈澄没有再碰过赵程锦的手机,赵程锦也没有再每天给他无数个亲吻,两人有时坐在同一张沙发上,谁都不愿开口,默契地在那儿呆坐几个小时,却没有谁想先离开。陈澄看着赵程锦回复的信息越来越多,嘟嘟嘟地震动不止,叫他心烦意乱看不进一页报告。赵程锦发讯息时眼睛总是下意识瞥向自己,回家时带来的酒气越来越重,神色也愈发变差,连抱着被子光明正大离开主卧也会和自己低声报告……陈澄心里一阵冷笑,看来赵程锦对他快要失了兴致了,眼下怕是连新人都找好了目标,正冲他耀武扬威,指责他不冷不热的态度。没关系,他对着赵程锦离去的背影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任凭男人的脚步声像一把刀片,每走远一步就在心脏上划开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
赵程锦见陈澄还是不愿主动和自己开口说话,平日的对话也是公事公办的模式,对他的小动作更是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彻底寒了心,觉得自己还是犯了傻,那人从头就没把自己当他的什幺人。与其苦苦守着人心意转变,倒不如跳回那臭熏熏的泥淖里接着烂掉坏掉。
接着他又猛灌了一口酒,两眼一黑,直接就喝断了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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